通常情况下,将门出虎子,唐太宗李世民就是这样的将门之后。大多数人只知道他的父亲李渊是非同小可的人物,但他的曾祖父李虎更是卓越,被誉为西魏八柱国之一。形象地说,皇帝要唱戏,必须有八根稳固的柱子支撑台子,戏台才不会倒。因此,这个荣誉称谓非常贴切。
李世民画像
李家的底蕴并非一般家族可以比拟,他们不仅是将门之后,更是皇族血统。在十六国时期,西凉的开国皇帝李暠,有的版本中也写作李皓,他是李世民的曾祖父李虎的祖父。直接说,李虎是李暠的六世孙。而李暠本人也是名将之后,他的爷爷李弇是大汉飞将军李广的十四世孙。
李广的祖先是李信,他是秦朝的名将,曾打败燕太子丹。因此,李广家族世世代代担任仆射一职,并且世代相传射箭技艺。这也找到了李世民擅长射箭的源头。
李广
再说下去,李暠的儿子李歆继承了他的王位,被称为西凉后主。李歆的儿子李重耳,在西凉国被灭后,投效北魏,官至弘农太守。李重耳的儿子李熙,担任金门镇将,曾在武川镇守。李熙的儿子李天锡,也有人叫他李天赐,是宿卫统兵的武官幢主。李天锡就是八柱国之一的李虎的父亲。
李渊的祖父李虎不仅继承了家传的射箭技艺,还能文能武,喜好读书,重视义气,轻视财富。
据记载,李虎曾陪同周文帝宇文泰在北山下阅兵,没想到山里有豹子。豹子经常出来捕猎士兵,却没有人敢去杀死它。李虎听说了这个消息,“不暇持杖趋往,捉豹杀之”,意思是连个趁手的兵器也来不及拿,直接就冲上去了。结果,豹子运气不佳,遇到了“虎”。李虎赤手空拳将豹子杀死。宇文泰非常高兴,称赞他说:“公之名虎,信不虚也。”(你的老虎名字可不是白叫的)
551 年 5 月,李虎去世。北周建立后,追封李虎为唐国公。这就是后来李家打下江山,国号为“唐”的根源。
李渊的父亲叫李昞,是李虎的三儿子,曾任北周安州总管、柱国大将军,袭封唐国公。李昞并没有太多的征战纪录,但是一位治世能臣。他的执政风格简约而不扰民,这是笔者认为的为官最高境界。
李渊能够娶到北周武帝的外甥女窦小姐,靠的就是他一手精准的射箭技艺。
窦小姐出嫁的时候,她的父亲窦毅说:“女儿的美貌和文化水平这么高,不能随便嫁人。”于是想出了一个特别的方式选婿:摆下一个画着孔雀的屏风,能在规定距离外射中孔雀两只眼睛的人选为女婿。
当时,李渊在众多关陇贵族子弟中,凭借精准的箭法,两箭射中孔雀的眼睛,赢得了窦小姐的芳心,留下了“雀屏中选”的浪漫传说。
李渊的箭法在战场上也得到了检验,能在瞬间取敌人性命。
李渊的一手好箭法,自然也传给了李世民。李世民天生神力,能拉开硬弓,对自己的箭法非常自信。
李世民在打败宋金刚,与尉迟敬德并肩作战的时候,曾说:“我执弓箭,你执槊,即使有百万大军也无法阻挡我们。”这无疑展示了他的自信。
的确,李世民有自信的资本。比如,他与窦建德的战斗中,仅带了几个人就敢当诱饵,几千骑兵从窦建德的营帐中杀出,李世民命令大家:“你们先走,我和敬德断后!”
两人“按辔徐行”(轻轻按着缰绳,让马慢慢地走),敌人一靠近,李世民张弓就是一箭,追得再近一点的敌人,立刻有尉迟敬德的长槊招呼。如此这般,二人配合默契,边杀边退,直到将敌军引入埋伏圈,随后伏兵大起,取得大胜。
唐太宗李世民的家世和箭术,都让人惊叹不已。